“能有什么法子,原本便是不愉快的开始。至于之后如何,看他们缘分了。对了,和亲的事你怎么看?”
穆戈又拿起那封和亲书细细看了,回道:“从大局看来,双方利好,友好互通、永世太平。而且乌鹿王对殷医官情深义重,肯作为质子留在京城,至此北境安矣。殷医官那般清白娇弱之人,敢为了乌鹿王冒天下之大不韪,想必也是有感情的。他二人能修得此份姻缘,已是最好的结局。只是唯独牺牲了殷家,公子知道的,许太医可是难缠得很。”
南昭摆摆手,失笑:“放心,不用担心他,许之润本公子还是拿得住的。今日,除了和亲,别的事便不必上报了,你写得那些公子昭二三事,若是再添点油加点醋,你家主子怕是连个囫囵觉都睡不下了。”
穆戈此番倒是很配合,“好!那公子歇息吧,咱们明日回京。”
在穆戈出大帐前,有个鬼鬼祟祟在外听墙根的身影,连忙跑远不见了。
翌日。
穆戈整军待发,拔营回京。晌午便浩浩荡荡等在官道上,只待闻中。
穆戈等得焦灼,骑在马上问道:“公子,乌鹿王怎得还未到啊,怕不是悔婚了吧。”
南昭自马车里打开一点车窗回道:“他对殷秀的心便如同你对陛下,死忠得很。所以当武安侯告诉我乌鹿王为了殷秀自断臂膀时,我便知道在不周山里等我的人必定是他。他想通过我探听殷秀的消息。你说这样的人,会悔婚吗?你叛变了他都不会悔婚!”
穆戈发誓:“瞧公子说的,穆戈生是陛下的人,死是陛下的魂。”
南昭戏笑打趣着:“这一个这么说话的人,已经被抬去留白山了。穆戈,你要好好活着呀,活着才能替陛下尽忠。”
穆戈笑言:“好,我听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