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郎中回道:“回大人,药他的人手狠了些,足足下了五倍的量,就是头野猪也得明日才能醒,何况是个人呢。”

差兵问着:“大人,那现在该如何是好?府衙外面已经围满了人,都盯着这块金疙瘩。明的他们不敢,就怕他们来阴的。”

镇府大人言道:“现在衙门里当值的有多少?”

“五个。”

“嗯,好。派个人先快马将我们拿了公子昭的消息送到京城。剩下的人预备辆马车尽快出城。”

差兵为难道:“大人,除了送消息的人,那我们便只有四人。您瞧瞧外面的人恨不得撕扒了我们的样子,小的们扛不住啊。”

“这样啊。”镇府大人摸了摸胡子,硬气道:“既如此,去拿本大人的佩刀来!大人陪你们一同送此人进京!”

京郊外,一辆破落马车行进在山里。

驾车的人衣衫褴褛,头发丝乱,眼睛无神,看起来极度累的样子,旁边还放着一柄刀,刀鞘都不知道丢到了哪里去。

马车后跟着四个人,个个伤痕累累,浑身上下无一处好地方。

其中一人道:“大人,送信的人已经去了几日了。怎得还未来接我们?咱这么下去,还未到京城,小的们命都没了!”

驾车的人无力地靠在马车上,气虚回道:“本大人怎么知道?从临安镇到现在,已经遭了六波劫匪,都冲着公子昭来的。早知道这样,本大人说什么都不会亲自来押车。家里的小娘子下月便要生了,本大人还不知道能不能有命回去。”

看着镇府大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差兵都各自感伤哭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