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颜说完,不想再被傅晟翮看不起,挺直了腰背,从傅晟翮身旁走过。
“先生”,刘管家不死心,看着祁颜踉跄的步子,一副怕是下一秒又要摔倒的样子,忍不住开口。
“刘叔,你不用再为他说话。”,傅晟翮直接打断了刘管家的话。
这是庄园中最高的一处阁楼,十三层的高度,楼层是越往上,楼道越来越窄,楼梯相应的也是越来越陡祁颜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看着一层一层的台阶,有些头晕眼花,想到傅晟翮还在身后看自己的笑话,他晃了晃头,用力的咬着唇,保持一丝清醒,抬腿迈了出去。
祁颜手撑在旁边的扶手上,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往下走,就在离最后一个台阶还有七八级的时候,祁颜脚下一软,身体不受控制的往下跌去,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地上。
祁颜浑身酸痛,头更像是炸了一般,剧烈痛了起来,祁颜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自己的额头上缓缓的流了出来。
他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呼吸猛的急促起来,是血。
“把人送医院。”。
看到祁颜一身狼狈的样子,傅晟翮站在最上面的一层台阶上,看似镇定的说话,垂在身侧的手却紧紧的攥在一起,微微有些颤抖。
刘管家站在傅晟翮的身后,清楚的看到祁颜在跌下去的一瞬间,傅晟翮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倾,右脚甚至都已经伸了出去,随后不知想到什么,傅晟翮硬生生的收回了脚,眉毛也紧紧的皱在一起。
刘管家有些不懂自家主子的操作了,先生这到底是心疼还是没心疼啊。
傅晟翮说完,两个身高马大的佣人跑下楼,快速的把祁颜扶起来,送去了医院。
“先生,祁颜这一脚跌的属实厉害,……不要去看看”“哼,他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要不是看他在床上还有这么点用处,早就把他扔了。”
那你刚刚又是做什么呢,还不是有点心疼了,唉,何必呢?折磨人也不是这么的折磨的呀,真是造孽啊刘管家没有权利干涉主子的事,只能在心里默默吐槽着傅晟翮一步一步的走下楼梯,地上的那一摊血佣人还来不及处理,此刻还在那,傅晟翮看了一眼,瞬间觉得红的有些刺眼,想到祁颜摔下去的样子,傅晟翮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刚刚压下去的烦躁又上来了傅晟翮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最近不知是怎么了,只感觉到行为越来越不受控制,越来越烦躁,像是有什么被强行压制在心底的东西不甘束缚,要拼命冒出来祁颜安静的躺在床上,头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包扎好了,他几天没有入眠,此刻手上挂着点滴正安然昏睡着,安静的病床静悄悄的,静谧极了。
突然病房的门从外面被人打开了,走进来一个穿着黑衣服的高大男人,站在床边看了祁颜许久。
祁颜丝毫没有察觉,仍旧睡得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