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有要事,不得不来早些。想必小师叔还没忘记一个人——绝缘宫李楠溪。”
许久不曾听到“李楠溪”这三个字,突然听人提起,太渺呼吸一滞,像是被这三个字烫到。
“这名字我从不敢忘记,只是再次提起未免痛苦。”
“并非师侄故意触及师叔痛处,两年前,师叔遍体鳞伤回到无量观时,我亦忍住不问师叔过往。”
秦昭突然跪地,腰杆挺直:“但如今事态紧急,师侄斗胆一问,两年前你同绝缘宫大弟子离开,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太渺脸色苍白,本就因经脉受损而身体虚弱,此时更是虚弱几分。
“两年前我与她前往漠北。”终是开了口,声音带着些微颤,也许不是秦昭相问,这个固执的男人会把这些话闷在心里一辈子。
“一路上都是我不曾见过的风景,我不曾因为二十多年的人生都局限于无量观而后悔过,但我着实为能与她共享天下风光而感到十分庆幸。”
“但从某一刻起,她看我的眼神开始让我琢磨不透了,那眼神中甚至有着绝望和害怕我看得出她眼神中的情绪,但我不理解为什么会这样。
“避着,躲着,我一直小心翼翼地对待着,直到有一天,她离开了,只留下我送她的信物和一纸书信。”
“她走得那一天,我已经出现在了无量观山下,而且经脉俱断,最令我诧异的,我检查了经脉,竟发现是我自断经脉,可我完全没有印象是何事发生的事……
“我此番下山就是想来找她问个明白。”
“师叔,你又是何必呢?”
“对呀,这又是何必呢?后来,我便想开了。为何她仍然自在逍遥,我却要永远待在无量观成为她的一个可有可无的印记?”
“师叔,我并非这个意思,我只是说,您太过懦弱。有自断经脉的胆气,但竟不敢当年就找她问个明白。”
两人沉默着,院子里却传来喧闹的声音,正是赶来的楚玖玖与祁阳,与在外面守着院门儿的凌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