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是真睡着了,这个是半真不假,既然问了话,总得有人答,丁颖一浅浅抬起头,看见后视镜里的目光,比舞台上更沉稳些。
“还好。”
“要不我把暖气关了。”
“别吧,他们还在睡觉呢。”
suv打了个方向灯,跟着车队往左边公路驶去。
车里的气氛暖暖沉沉,的确是有些热的,丁颖一又低下头假寐,脑袋有些昏,脖子上也微微沁出汗,从没坐过这么令人不自在的suv。
十分钟后抵达川菜馆,车里那两个被灌进车里的冷风一吹,总算是醒了。
十六个人又在川菜馆门口聚齐,大家经过一段路,好像又熟些似的,红黑裙的张姐招呼得尤为热情,一群人顶着冬日的冷风钻进川菜馆,听凭张姐做东点菜。
菜馆里的暖气开得很足,中央空调从夹层风扇里往下呼呼地喷暖风,头顶装潢也豪奢华丽,一盏盏过分隆重的水晶吊灯悬于桌子正上方,把一室照得如暖炉熏阁一般,每个人都很热。
菜很快上来,丁颖一干脆把外套脱了,里面穿的是与红色外套配套的几年前的cui秋冬款黑色真丝低领衬衫,贝母纽扣在手工缝纫的衣襟上烁烁闪光,雕琢着穿戴它的人的容颜。
丁颖一就像一个误入人间的小王子,他实在处处都太优越了,围成一桌坐的人很难不去经常注意他。
人们谈论天气、时下的新闻、国外疫情的发展,以及自己所做的职业,职业里遇到的各种事,有两个开朗的女孩子一直在笑,丁耜坐在丁颖一的旁边,倒是如他一般安静吃菜,讲话不多。
有人又cue到丁颖一,打趣地,“小丁,有没有交女朋友呀?”
殊不知,此桌坐了两个小丁,而且还都在这个方向,于是很难免的,这两个小丁都抬起了头。
问话的王姐意识到,笑了出来,一桌人都开始笑,说是好巧。
丁颖一脱了外套还是热,面庞微微地发热,脖子这里也出很多汗了,他夹着菜,出于礼貌或者别的,抬头交代了一下,“我还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