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耜呼吸急促,丁颖一又软绵地嘟哝一声,好似是很不舒服了,他们的房间在八楼,这才行到四楼。
丁耜将扶着的丁颖一打横抱起,说话很让人安心:“很快就到了,一会我下楼给你买药。”
“嗯。”他的答话向来不多。
抵达房间,丁耜把房门刷开,灯光打开一盏,将醉晕了的丁颖一轻轻放在床上。房间内沉静而温馨,他待要松开手,真的下去买药,床上却伸出一只手指,抚上他的手背,小小地,敲了两下。
☆、骊山
丁颖一后来回忆起那个晚上,是如疾风暴雨般的激烈。
就像谁打开了那个开关似的,一下子什么都控制不住了,那人一下子向他狠狠地侵犯下来,他被锢在怀里,哪怕是想逃,也晚了。
朱红色外套、白毛衣、黑色衬衫、蓝色打底衬衫,两人的腰带、长裤、内裤这些东西狼藉地横在地面,没人管的上。凌晨四点,那疯狂摇动的大床才堪堪得到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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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钟丁耜醒来的时候,丁颖一不在房里。冲到淋浴间,也不在。
地上他的衣服也都没了。
丁耜在床边坐下来,看见新一天的日光升起,心头微微地沉下去。
昨天见到他第一面,就知道他是个有心事的人,昨晚把他扣得那么紧,没想到还是走了。
床头的烟灰缸里残留几个掐灭的烟头,冷烟散尽,看得出来手法稚嫩。
早上六点的回民街才刚刚被日光照满街道,若来得早一点,有些巷子还是浸在黑影里的。
两旁店铺基本都没开,只有一些勤快的老板敞开铺面。丁颖一在几条街市里走走看看,看他多年未见的回民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