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颖一放松的脚背不断重新绷起,身子泛着漂亮的玫瑰粉,他转过来,用一种黏糯的语气,先是贴上去细密地吻他,后又浅浅地分离开,说:“想你也错了?”
凝笑的双眼就像一弯最清澈的湖水,“明明是你不好,住来我心上,让我没有一刻放得下。丁耜,坏人。”
丁耜在人前是端方君子,可到了这样的爱人前,他还能有什么办法继续伪装,他只想把自己化为最下流的禽兽,最暴虐的歹徒。
珊瑚绒大床原本已结实得很,还是发出拼命的摇撼声,连地板都好似在颤抖,垂地的白纱帘被暖风带起,轻轻吹拂。
“啊,丁耜,丁耜---”那人又在哭着求饶。丁耜的眼圈却红透了,失去理智,只有比暴虐更暴虐的暴虐。
“宝宝。”“宝宝。”他丧心病狂地_,满含温情地叫。
“嗯,嗯---”那人泪水都下来。
宝宝,知道我有多爱你吗,宝宝。宝宝。
夜色照耀大明宫,多少昏暗的已蒙尘的故事有时会在这夜的丁耜的脑袋里想起来,那些浪漫,那些绮丽,那些说不尽的风流繁华,他这个都市新贵,金融精英,原本是很不相信的。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一切都变了。
他望着身下求饶的人的带泪的脸,心中也要滴下泪来般。
怎么就会这么爱了呢。
怎么就会,这么爱。
“唐风锦绣,沧海月明,万里清秋”大早上,阳光透过的白纱帘下,丁耜无知觉地对着怀中人的耳朵小声地唱。
“丁耜?丁耜?”丁颖一醒过来后,摇一摇他,把那人摇醒,噗嗤笑出来,看见那人睡眼惺忪,知觉尚未苏醒。
“你在唱什么呀?”他笑着说。
丁耜终于清醒过来,一睁眼就是很大一个啵,接二连三又是更多的啵,丁颖一笑得咯咯不绝,一面假装挡他,“不要,不要啦。”一面又主动往上迎,没啵到的地方故意凑过去给他啵。
丁耜一睁眼就望见这样的他,眼底直泛笑意,笑得好像从出生以来就没有过烦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