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咱们说好的,回来要喝醒酒汤的。你看看你醉的。”
“我没醉太多。”
丁颖一笑得止不住,果然,喝醉的人都要念这句。他现在到底还有没有意识?
他跌在他的怀里,便回头去看他,扶着他的脖子安抚了一安抚,“好吧,好吧,那就陪你,看你还要说些什么。我要不要给你录下来?”
丁耜右手不大老实,丁颖一皱起好看的眉头,丁耜左手却变魔术一般,变出一朵压扁了的橘粉色康乃馨。
递到丁颖一眼前,“酒、酒桌上的花,好不好看?我喜欢,带给你。”
丁颖一认真地接过,打量半天,捂嘴笑出声。
丁耜瞧见他笑,好像终于意识到这花难道有什么不对,便瞪大眼又去瞧花,瞧了半天才:“哦,扁了。”一把夺过,扔了,“那不要了,宝宝要,要配最好的花。”
丁颖一笑着捏捏他的鼻子,“那你这个宝宝,是说我呀,还是现在傲娇的你呀。”
丁耜是碰不得丁颖一的,只要他一碰,他全身的机关都被打开一般,怎么都控制不住,本能地往上压,想欺负他。醉了酒的人,力气更大,发起疯来更不讲理,突然就把捏着他鼻子的丁颖一环紧,手臂勒住他的腰腹,彻彻底底地锁住他。丁颖一被锁在一个疯子的怀里,热得要命,丁耜说:“不要动,宝宝,我,我现在头晕,办不了你。”
丁颖一听见这话,更放肆起来了,笑着,“办不了呀?”他挑衅地把肩膀的碎衣一抖,一些风光便滑落下来,肩颈处还有纪梵希小熊宝宝的温暖花香,丁耜几乎要疯了,可是他真的办不了,一个劲地埋头嗅他的味道。
丁耜嗅着,突然说:“宝宝,我想听你弹钢琴。”
丁颖一稍稍愣住,“咱们家没有钢琴呀。”
丁耜顿时掏出手机,打开京东,“买,现在买。”
丁颖一笑得咯咯,按住他乱点的手,手机也没收,小声地对着他的耳朵说,“为什么要听宝宝弹钢琴呀?”
丁耜迷糊又认真地:“老公在舞台上看到宝宝弹钢琴时,宝宝就是,是我的宝宝了。”
丁颖一终于明白过来,他身子前倾,带笑哦了一声,又忍不住温柔地刮一下他的鼻子,“巴赫平均律呀?那,早知道的话,那天我就不弹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