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结底,还是我们家不够爱国爱人民。
丁耜,真的再见了。
丁颖一在后面走,何文溪在前面走,时常忘了慢下步子等一等后面人。
两个人走出地铁站后,沿着马路绕过两个岔路口,再过一个红绿灯,就到了何文溪的学校。顺利刷卡进去,何文溪直接带他回自己的宿舍,路上没说什么话。
何文溪的宿舍在四楼,是普通的四人间,上床下桌,因为过年其余人都回去了,东西也基本带回去,屋子里就不算太乱,丁颖一走了一圈,勉强能适应。
宿舍门关上后,何文溪把空调打开,招呼丁颖一坐下,就给代保管学生卡的那个舍友打电话,问能不能让自己朋友睡几天他的床,他那舍友二话不说同意了,何文溪便来告诉丁颖一,他这段时间都可以睡那张床。和何文溪本人的床刚好在一条对角线的两个角,毫不相干,分的有河有界。
丁颖一还是抬眼瞅了下何文溪,脑袋里是生出两分好感的。
“一一。”他开始这么喊他。
“嗯?”
“要不要吃点夜宵?”何文溪坐在东北角,回头看他。
丁颖一抱着星黛露颓然地坐着,尽力打起精神,“不了吧。你自己吃。”
“那我买个煎饼。”何文溪便在手机软件上给自己下单一个煎饼。说一个就一个,他的脑袋里没有为西南角的那人也带一个煎饼的概念。
何文溪一直在打游戏,全程聚精会神,从不回头看一眼丁颖一。余光是看的,正视则不敢。
煎饼到了后,他就边啃煎饼边打游戏。
晚上十点,丁颖一发呆也发够了,从背包里取出东西去卫生间洗澡,然后直接爬到床上睡觉。他没有和何文溪讲话的意思,何文溪也不敢和他有什么意思。一整晚就这么无声地过去。
早上四点钟丁颖一就醒过来,这床是铺了厚帘子的,能完全遮掉外边的光。四点钟,应该还没有太阳吧,丁颖一坐在完全黑暗的帐子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