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颖一想了一会,“这样啊。在西安么?”
“应该是回我家那边。”
何文溪学的专业是兽医,丁颖一对小动物感兴趣,昨天在他学院路上也见过一个被摆出来的手术台,一堆人围在那里,好像是在对什么小动物做手术,他说:“昨天那个手术台没细看,他们是在做什么?你知道吗?”
何文溪不太有情绪地说:“解剖跑不了的。”
丁颖一心里顿了一下,“是解剖啊好可怜”
何文溪却没表现出什么,仿似已经对这事习以为常,“上次下雨天我看见他们从我们学院拉走一头牛,叫得很惨,估计也是去解剖了。”
丁颖一更低沉下来,暗想一只牛在雨天被无助地拉走的画面。
两个人沉默了大概十分钟,丁颖一始终抱着星黛露想心事。却见人流比先前更密,他们已经排到第十二位,后面又续上很长的队伍了。
丁颖一抬头看着,在思考其中会不会有暗中拍照的人。
他又转过头去,那是一个温柔得足以颠倒众生的笑,口音拖沓绵软,“怎么越坐越冷了,你冷不冷啊?”
何文溪看得有几秒钟几乎无法做出反应,抄在口袋里的手也忽然钝钝地拿了出来,第一次时他会不明白丁颖一的意思,若这一次还不明白,显然就有点智商不够了。
望着眼前不断穿行而过的人群,他伸出的手想要去抱,又不敢去抱。丁颖一余光瞥着,暗暗有些着急。
最后,何文溪在板凳底下,别人不细看看不到的地方,捉住了丁颖一的手,捏在手心,急迫地揉捏。
“还冷吗?”声音有些不稳。
丁颖一五内烦躁,右手抱着星黛露想了一会,向那人道:“让我坐在你腿上,可以吗?”
何文溪如五雷轰顶,丁颖一的话简直震彻他的三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