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都在这样的污言秽语中过去,丁颖一被□□得哭到失声,这一晚他恨极了自己,他以为自己是精于计算的那个,原来人人都比他精于计算,他们是狼,却披着羊皮,他是只羊,却自以为是甚至怀有悲悯地装起狼。
世上的人心,还能相信什么。
夜深四点,鬓发凌乱的丁颖一再次醒来,抱着他的那人已经睡沉,他终于不用再受糟蹋。想着想着,他抱着星黛露泣不成声,小声地念叨,“老公,你在哪里啊老公,老公!”
“老公,你能不能救救我啊丁耜,你救救我,你救救我。”
“丁耜”他又哭了。
丁耜,你现在有没有在吃我做好的年夜饭?
饺子怎么样,春卷怎么样?那春卷我还没有吃过呢,样子那么好看,都想留给你,你要是一只也不吃,就白费我的心意了。
今晚风这么大,又是除夕夜,该回家了,丁耜。
别再找我,我已经很不值得了。
☆、信息999+
哭过之后,丁颖一本想趁他睡着溜出去,何文溪却警觉得很,一下子捉住他的手,拽到墙面,脑壳撞了一下。
“还想出去?”
丁颖一忍着头痛,抱着星黛露,瑟瑟发抖。
何文溪大早上看见这样一幅情景,一股冲动却又涌出来,疯狂地扑上去,又攥住他的下巴吻。
荒诞的戏剧直进行到早晨八点,丁颖一再也生不出一点能够逃跑的念想,他颓然无力地坐在墙角,接受亲吻。
早餐仍旧在那家豆浆店,今天是新年初一,这店老板竟然还辛勤地营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