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颖一给自己洗干净澡,笑着回到沙发上,就像第一次和丁耜通语音电话那样,给自己盖一床薄被,薄被底下什么也不穿。大的已经脏掉的那只星黛露被他往怀里戳,摸了半天摸不到什么坚硬的部分,不由有些失望,拎出兔子,“兔兔,你也太没用了吧,你的尾巴是个球,一点用都没有。”
他摸来摸去,眼神一亮,发现星黛露的长耳朵很有用。这耳朵,大约有二十厘米长,毛绒的质地下为了保持耳朵的竖挺,置了两块薄钢条。
丁颖一发出满足的□□声,抱着大兔子,时而老公,时而丁耜,这般浑浑噩噩地喊着,烂泥院的灯火通宵不歇。
丁耜,你就留个名字在我这里吧,现在这样子,挺好的。我们分开后,都会变得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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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出轨是什么样子,丁耜见过。
2011年,他那时候上大一,他那时候还没有学会和人很和善地交流,他的样子不苟言笑,冷然肃穆,虽然摇滚的那些东西被他收了起来,但身上始终去不掉曾经和同龄人不行同路的冷冽气质。
虽然是这个样子,还是有很多女孩子爱慕他。
大约有两三个用隐晦的方式试探过他,他懒得搭理,还有两个直接热情地追他,他也没什么兴趣。
那时候进了大学,满脑袋只有一个心思:把这个专业学好,早日找到好工作,成为行业第一。成为行业第一,他就有坐上桌面谈判的筹码。
他要站得很高,那样,才不会被人再次随意将自己在乎的东西轻掷。
丁耜每天只忙学习,后来到了大二大三才开窍,开始学着转场面,认识到人脉的重要性。
大一下学期的时候,系里出现了一个女孩子,这女孩子相貌不错,身材也好,各方面无论叫谁看,都是个可以匹配很优秀男人的人。
这女孩子表面是柔弱的,正是披羊皮的狼那一类,为了接近丁耜,费劲心机,用尽手段,其余几个同样对丁耜有好感的人,还没有得到跟丁耜表白的机会,就已经被这女孩子视为假想敌,搞宫斗一般纷纷地搞死了。
一个女孩子被搞死,在丁耜这里的表现大概就是,本来对这女孩子是普通熟人的心态,变成了觉得这女的很无聊,很烦,总是做些莫名其妙的事,然后再也不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