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茹鸢就这么看着秦好,看了许久才转身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熟料在自己屋子门口,脚下一滑,整个人都摔在了地上。
秦好拨弄着水面的指尖微顿,看着她狼狈的从地上起身:“竹怀,你去正院告诉夫人夫君晕倒的事情,就说是因为溧阳伯当日上门算账的时候,对着夫君出手,伤了夫君的身子。”
竹怀摸着鼻子去了正院,少夫人这是在睁眼说瞎话吗?那一日明明是溧阳伯更加的倒霉。
沈君如颤抖着双手,明明心里恨不得将竹怀赶出去,面上却还得保持最基本的仪态:“陌哥儿身子如何了?大夫是我让他去溧阳伯府的。溧阳伯府有白事,难免会有伤心过度出事的。”
“回禀夫人,如今是从外边找来的大夫,医术上不好说。再者,少爷的身子一直都是府医照顾。少夫人让小的问您一句,溧阳伯府不可能没有自己的府医,为何在明明少爷身子不稳定的时候,还让府医去了溧阳伯府?”
沈君如面色青白相交:“陌哥儿媳妇这是在怪我?竹怀,你让她亲自来见我。陌哥儿昏迷在床,她总没有吧?”
她是想要在众人面前维护一个贤良淑德的名声,可这不意味着一个小门小户出身的女子都可以踩在她的头上!
竹怀丝毫不怵,笑嘻嘻的道:“恐怕少夫人暂时走不开。依照少夫人的意思是,少爷此次昏迷和溧阳伯府有关,她虽然性子弱,可若是有人趁着少爷昏迷的这个时候去告御状,那少夫人也不在怕的。她没法进宫去告状,但不意味着祁阳伯府不可以。”
沈君如眉心一跳,袖子中的手紧紧捏拳:“祁阳伯府来人了?”
竹怀没再透露什么,朝着沈君如深深的行礼,转身离开了正院。
“砰!”沈君如重重的打在桌上:“丹桂!叶陌不能再留了,趁着他现在昏迷,直接弄死他,一了百了!”
“夫人”丹桂压低了声音:“您想怎么做?”
“叶陌昏迷着,松景院的事情都是秦好做主。你去将之前准备的那药交给王茹鸢,让她找机会下在叶陌和秦好的吃食里。只要叶陌死了,侯爷再去给邛哥儿请封世子的时候,皇上才不会驳回!而且他现在刚吐了血昏迷,若是直接病故,谁都不会起疑。”
庐阳侯府的世子之位迟迟未落下,在沈君如看来就是因为叶陌还活着。之前她顾及到公主,所以没有下狠手弄死叶陌。叶陌不仅废了瑞哥儿,还敢威胁她,威胁溧阳伯府!
那药是之前溧阳伯给弄来的,不过小小的一点,就可以置人于死地。而且最重要的是这药吃下去之后,并无被毒死的症状,更像是在睡梦中就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