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他所料。

他刚刚那段话，等于逼着白井擎向外界公布自己的身份，白井擎要是不同意，那也可以。

他俩离婚，他和白井擎就不是合法夫夫关系，自然也就不需要向外界公布了什么了。

这就要看白井擎到底是更在意曝光婚姻呢，还是在意离不离婚了。

程汀元忽然注意到，前台姑娘一直有意没意地偷偷看他，眼里尽是探究的目光，显然是好奇他的身份，更好奇他跟白井擎的关系。

程汀元假装不知道，等到电梯门开了之后，他故意朝那姑娘挑了挑眉，语气暧昧地说道：“其实我跟你们白总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前台姑娘愣在原地，感觉自己吃到了什么惊天大瓜。

整个十五层都是白井擎一个人的总裁办公室，从电梯出去后就是何川所在的秘书室，所以程汀元一出去就见到了何川。

“您怎么……”上来了？

何川瘪了瘪嘴，他老板不是说工作时间不做私事吗？现在怎么又让程少爷上来了？

咳咳，总之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呗。

双标得很！

何川突然觉得，他老板这段时间对程少爷的态度确实不太一样了。虽然嘴上还是那么地毒舌，说话一点不饶人的，但行为上已经改变了很多，至少比以前多了几分耐心。

在何川通报没过多久后，程汀元终于见到了白井擎。

对方正坐在电脑面前，一丝不苟地看着手边的资料，一项项跟电脑里的数据进行核对，看起来极其认真，白井擎工作的时候喜欢戴上一副金丝无框眼镜，看起来既专业，又莫名地带着一股禁欲的气质。

见程汀元进来，白井擎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取下眼镜放在一旁，人坐在老板椅向后一仰，一股强大的气场不知不觉地就显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