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这小子有没有点家教。”
“”等院门彻底关上,人群散去了一半,盛明栲才走进那悲惨的一家三口,他也不开口劝人,只到了他的铁子面前,低声问道:“这怎么回事?”
袁凯那张鼻青脸肿的脸上,又多了几道手指印,看痕迹是袁爸打的:“我爸知道我作弊的事了。”
盛明栲踢开了一片玻璃,免得扎了袁凯,说道:“就这点事,不至于吵到离婚的地步吧?”
袁凯情绪很低,眼泪掉了不少,说道:“嗯,就我这破事不至于这样,关键是我妈,拿了家里存折的钱去赌,全赌没了,还欠上了债。”
盛明栲看向门框边,袁爸怒发冲冠,朝着跪在他脚边的袁妈失望至极道:“那是你儿子上学的钱,我每天起早贪黑是为了什么啊?为了给你去赌吗?”
袁妈一个劲儿跪在地上,给袁爸磕头:“我错了,腾哥,我错了,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去借钱,我借钱给儿子上学,你别不要我们”“借钱?你看这几年有哪个亲戚敢理你?”袁爸手里还捏着空空负值的存折,儿子不听话,老婆赌博输光了家产,让这个独身撑了二十多年家的男人一下子老了许多,他找了张椅子坐下,问道:“你还欠了外面多少钱?”
袁妈此刻只想粉饰太平,支支吾吾道:“没,没多少。”
“给我说实话。”袁爸朝着他吼了一句。
“十十八万。”
“”老房子一时间陷入死一般的沉默,连盛明栲都难以置信得看向袁妈,再看向袁爸。
只见袁爸绝望坐在腾椅上,消瘦的身体像个破布,被随意丢在了腾椅上,面无血色得望着天窗透出的唯一光亮出神。
那一脸的生无可恋,是对生活的绝望。
盛明栲时刻都警惕着袁爸的情况,在对方坐了十几分钟后,突然起来开了门,冲到外面去。
盛明栲大喊了一声:“袁伯伯。”便率先跟了出去。
袁妈挣扎着从地上起来,连滚带爬也跟了出去。
盛明栲率先找到的袁爸,拼命夺下了袁爸手中的农药,与赶来的袁凯按住袁爸,袁凯紧紧抱住袁爸的身体,哭道:“爸,我改正,我以后好好学习,你别想不开,我错了,你别喝农药,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啊”混了十八年大男孩此时脸上尽是悔恨和害怕,他从来没想过父母会离婚,也没有想过父亲会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