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栲听了一下,是隔壁的声音,看了看时间,凌晨两点。
有些生气,摔开手机,这个点醒了,很难再入睡,接下来五六个小时,他都要在黑暗里睁着眼睛,眼睁睁看着黑色情绪把自己一点点吞没。
盛明栲才发现自己衣服都没脱,被子也不盖,回来就那样睡着了。
寒冬腊月,这样睡到天亮,不冻死也是要感冒的。
自从一场大寒把他的嗓子弄成这样之后,盛明栲就越来越重视自己身体,虽然心理生理都有不少问题,可他惜命。
从旁边拉过被子盖上,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两个耳塞,还有眼罩,装备齐全之后,还换了一套睡衣。他越来越瘦了,睡衣即使扣上扣子,也空旷得看到半边锁骨,深可养鱼。
就这样,全副武装之后,躺在床上,隔壁换了一首歌,电音更吵了。
盛明栲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锅巴窝在他的枕头边,已经呼噜呼噜大睡了,大概是已经适应了这些矂音。
盛明栲叹了一口气,连猫都比他争气,不受影响。
凌晨两点半,盛明栲终于受不了了,打电话给物管投诉,物管接电话的是个小姑娘,支支吾吾的意思是两边都是业主,她也不好得罪谁,让他自己去协商。
盛明栲气得牙痒痒,挂断电话。
从衣柜里收拾了一套衣服,把呼呼大睡的锅巴丢进猫包里,在睡衣外面套了一套羽绒服,戴上口罩、帽子、身份证,准备出门。
盛明栲打开门,就看到对面敞开着门,不停闪动的霓虹灯和人影嘈杂,显示着对方在开趴体。
盛明栲把鸭舌帽压得更下,眼不见为净,锁好门准备走。
对面的人似乎就等他出来一样,牧崎从家里出来,在走廊上看到他等电梯,问道:“这么晚了去哪里?”
盛明栲气道:“住酒店。”
牧崎愕然,他问道:“我不知道你在家”电梯来了,他进去,牧崎也跟着进来,大概是屋内开了地暖的原因,牧崎身上只穿了一件短袖,他说道:“你别住酒店了,我马上让他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