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不来不是因为跪久了脚麻,而是他吓得腿软,肌无力。
孙媛等牧崎出来,先前医生已经跟她说过手术很成功了,此刻她担忧的心去了一半,看到儿子躺病床上被推出来一点也不奇怪,可看到盛明栲也是一脸苍白坐在轮椅上被推出来,她吃惊问道:“儿媳妇,你怎么了?”
“腿软,站不住。”
盛明栲抹了把脸,自己活了将近三十年的脸都丢尽了。
牧远盛看了一眼沉睡的牧崎,摸了摸儿子光秃秃的头,手指在纱布处摩擦,小心翼翼不敢乱碰,又掀开被子看他肩膀处的伤口,轻声说了一句:“你对社会的奉献,党和人民都会记住的。”
牧崎沉睡着没有反应。
如果他醒过来,此刻便能看到牧远盛对他为数不多的骄傲和疼爱。
牧崎看不到,盛明栲却把这些录下来了,准备等牧崎醒了给他看。
孙媛跟随病床到病房,牧远盛准备跟过去,却看到盛明栲孤零零在原地等着护士过来推轮椅下楼包扎自己的伤腿。
大概是意识到盛明栲已经不单单是儿子的恋人,以后也是牧家的一员,牧远盛脚步又换了一个方向,去推盛明栲的轮椅。
盛明栲原本低头捣鼓手机,察觉到轮椅在动,紧接着他意识到牧远盛在推着自己,吓得差点从轮椅上跳下来。
“伯伯伯父我自己来自己来。”
牧远盛见他伤着也不安分,阿斥了一声:“坐好。”
盛明栲顿时坐得像个小学鸡一样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