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女应了一声出去了。少顷, 又回来报, 说之恩已经走了。
宋子诀嘲笑道:“真是不解风情。还好你是假的不舒服;若是真的,他可就这么白白错过一个进来安慰你、关心你的机会了。”
思影道:“但我不方便见他是真的,他若强行闯进来,我是不会高兴的。”
宋子诀懒懒的牵起一边的嘴角,表示不屑, “女人都是欲擒故纵的,心口不一。”
说这话时,他唇畔不经意的浮现出一抹邪邪的笑容——那是他一贯的、常对人流露的笑容,是他最习惯的表情, 精致、标准, 无可挑剔, 正如他狡黠的玲珑心思。
思影看着他道:“太子不会像你这么想,他完全信任我。”
宋子诀一怔, 不禁收起笑意, 本能的反问:“我不信任你么?”
思影盯着他道:“你对我的信任,还不及我对你的——”
她话锋一转:“我的印玺和镯子,你打算保管多久?”
“……”宋子诀不防她突然提起这个, 一时很不自在,扭开头去回避思影的目光,支支吾吾道:“其实那两件东西……我……”
“你留着到底想做什么?”
“那你呢?”宋子诀横竖答不上来,索性反问, “你拿去又想做什么?”
“我拿回自己的东西,需要理由?”
“我就是不知道你拿去想做什么,所以我才不敢还给你!”
宋子诀有些气恼,声音带着被激怒的焦灼。那两件东西实在太重要,他不敢还给她,一则如他自己所说,他担心她会拿去干出什么不要命的事情;二则……他也并非完全没有私心——若她把唯一留在他这里的东西拿走了,以后在他这里,她就再也没有什么牵念了,甚至,可能连见面都懒得见了。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思影道,“就算你不还我,我也不会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