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黑着脸将笤帚扔回原处, 又到窗洞处查看外面动静。思影见他走来走去, 脚步始终轻盈而迅速,下脚、提脚干净利落,半点也不跐溜。
思影望着窗口大洞照射进的阳光, 道:“我在想一件事情。”
琴酒回头,“嗯?”
“譬如我说,这屋子太暗,须在这里开一个窗, 大家一定会反对。但如果我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会出来协调,愿意开窗了。”
琴酒若有所思的看着窗洞,“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似乎……有些道理。”
半晌,他又道:“马仁那边,应该不会有事。我会盯紧他,万一发现有异,我会立刻采取行动,不会失控。”
思影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真有个什么,见机行事便是。”
她长长的吁出一口气,仰头望着深暗黑沉的天花板,胜利在望的期冀和前途未卜的迷茫交错缠绕,重重堆砌心底,全部变成了深远的焦虑……
“那么,现在……”她声音低哑着,疲惫而倦怠,“就差都察院了。”
琴酒看着她道:“都察院主官与我相熟,但他听命于纪绅。”
思影叹了口气,“看来关键还在纪绅。”
琴酒颔首,“对。”
思影忽然盯住琴酒,“说来,你跟纪绅到底什么关系?”
琴酒眉头紧了紧,扭头斜着眼角瞥她。
思影道:“我原以为你是他的死忠,后来才发现似乎没那么简单。你们怎么回事,有什么渊源,都说来我听听……”
“你少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