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艰难地启口:“我知道了。”
他转身出门,重新唤了大夫进来,命令他不管用什么办法, 必须保住思影腹中胎儿。
老大夫忙不迭的点头, “是是……其实夫人的身子没有大碍, 主要是忧思过度,若能好生调养, 再加上保胎药, 一定不会有问题……”
他一边说一边小心觑着琴酒阴霾沉沉的脸;又看看思影,亦是眉心微曲闭目不语。他心里也很奇怪,不是挺好的事儿么, 孩子也没什么问题,怎么都哭丧个脸。
琴酒问:“保胎药需服几天?”
“三日即可。”
琴酒看向思影,“住上三天可好?”
思影摇头,“不用, 药可以煎好带着上路。”
大夫连忙道:“夫人,调养不只是服药,也需要休息……”
“那就三天。”琴酒立刻决定。
“最多两天,”思影固执地讨价还价,“不能再多了。”
“……”
老大夫扶额叹了口气,没敢再抬眼看两人,兀自低头写药方。
之后琴酒又策马带大夫回京城配药,配完药又返回客栈,命老板娘立刻煎药……一番折腾下来,待老板娘煎好药送过来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老板娘送了药,蝎蝎螫螫的窝在屋里不走,看看思影,又看看琴酒,满脸堆笑道:“相公好福气,夫人可真是漂亮啊!”
琴酒冷着一张脸,“还用你说。”
他将老板娘赶出门,重新坐回床头。他手里拿着一柄小勺,是他特意吩咐老板娘送过来的。药有些烫,他想,他得一边搅拌,一边吹凉,然后慢慢地、一勺一勺地喂她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