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往有同样病态的人,麻木的看着,没有一个人伸出援手。
医馆的大夫过了许久才走出来,面色上带着几分不耐烦:“你快起来吧,这样跪在这里也没用,没有银子就不要来看病,多的是人需要药材,那当然是给那些能出钱的人。”
孩子的脸上已经泛起了病态的潮红,她看着大夫面露恳求:“求你了,大夫,钱我以后会慢慢还的,一定会的,求您救救他,求求你了。”
“要怪就怪你们没有那个富贵命,救不了你们的孩子吧。”
大夫摆摆手示意她离开,但还没来得及赶走她,很快又有一个壮汉抱着自己的孩子过来。
“大夫,大夫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一个接一个,医馆很快的被这些没钱买药却急需救治的人围堵起来。
有银子的进不去,没银子的买不起药,人们都盘踞在门口,怨声载道。
几天下来,不知道是谁起的头,慢慢的城里的谣言就越传越盛。
“宫里的皇后娘娘诬陷忠良,上天看不过了,所以才降下这场天灾,害的我们民不聊生啊。”
“如果不是娘娘公私不分,如果不是皇上沉迷美色,我们怎么会遭如此大劫啊。”
站在悬崖边上的人一阵风都能将他吹入地狱,染病或者没染病的那些人每日都惶恐不安,有了这样的谣言,越来越多的人有了责备的对象,对宫里的皇后娘娘越来越不满。
三人成虎,谣言越传越广,不止被人有意带去了文州,还带去了其他地方。
病情丝毫没有得到扼制,不论各个医家如何使出浑身本事,还是毫无头绪,从发病到扩散仅仅七日,就有人昏迷不醒,宫外恐慌的氛围弥漫着四周,仿佛死亡将要随时来临。
被派去打探的人每带回来一份消息,南尘渊的脸色就要差上几分,他坐了半晌,终是推开面前的奏折,风风火火的来到太医院。
太医院里的御医大多几天几夜没怎么合眼了,一个个面色憔悴,眼带忧虑,听见陛下来了,连忙跪下身来,恭候圣驾。
南尘渊进去时摆了摆手示意跪在一团的人起来,盯着为首的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