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男人身形一怔,身后的江醉又重复了一遍。
男人思索片刻,缓缓开口,“那你好好休息。”
说完,柳宗鹤真的头也不回离开了。
床上的江醉表情逐渐狰狞,他抓过旁边的枕头用力砸向柳宗鹤走的方向,像个无处发泄的疯子,毫无章法的捶打床被。
柳宗鹤顶着雨,像个没有方向的指南针,兜兜转转,居然又回到温时星的房门前。
他呆滞地看着屋里的火光,很远,却好像就在身边,暖得他有些发愣。
突然,门开了。
他看见穿着素白长袍的温时星探出一个头来,四处环顾,好像在等自己会不会回来。
柳宗鹤站着不动,黑夜里像个孤独的雕塑。温时星环顾周围一圈,终于发现院子角落的柳宗鹤。
温时星顿时面色尴尬,迅速缩了回去。
见状,柳宗鹤突然心里没由来一阵失落。待他转身要走时,门又开了。
他回过头,看见温时星一手拿着雨伞,一手牵着灯。
不知为何,柳宗鹤感觉神情恍惚,对方走得很小心,雨滴落在伞上的声音宛若玉珠落盘,滴滴入心。
温时星走到柳宗鹤面前,这时,柳宗鹤才看见他手上还有一把伞。
“给你。”温时星把另一把伞递给柳宗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