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男人路过江醉身旁时,还低低提醒道。
江醉白着脸,朝夫人作揖后迅速跟上柳宗鹤。
自打那日雨后,柳宗鹤仿佛就很喜欢这座亭子。时不时总来这边坐坐,这小亭子位置选得好,依旁着两颗柳树,前边是赏心悦目的池塘,身后看得远了,还能瞧见隐在云端的山峰。
好不惬意。
可男人却怒气腾腾地甩开白纱,将佩剑重重摔在石桌上。再美的景,柳宗鹤也无心欣赏。
“你瞧见他那态度了么?为个所谓的哥哥,与我叫板?”
男人仿佛气极了,他直接往石桌上一坐,把那宝剑给挤倒在了地上。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东西,什么身份!”
一旁的江醉盯着地上孤零零的剑,他依稀记得这把剑是城主特地托人打造的,是随柳宗鹤八年之久的老剑。
虽然往后柳宗鹤也收了不少剑, 但私底下还是最偏爱这一把。可现如今,这剑就这么被摔在地上,其主人还在滔滔不绝地数落旁人。
“你可以别提他了吗?”
此话一出,柳宗鹤的话语瞬间停止,他转过脸,看见江醉独站在亭子口。
“怎么了?”柳宗鹤不以为然,他双手环抱于胸口,修长的双腿倚在地上。
江醉努力平息自己的呼吸,不知什么时候起,自己总因为温时星,摆脸色给柳宗鹤看,还喜欢做些无理取闹的事。
他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可那股妒意袭来,江醉毫无招架之力。他总觉得,温时星是不是下了什么蛊,才让柳宗鹤一步步变得不像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