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会烧吗?”温时星抓住那侍从的手臂想,仰着头看向那人。
只见侍从露出为难的表情,躲闪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少主吩咐的事情,我们也没办法。我想今夜您大概是出不了府了。”
听了这话,温时星脸上僵僵发笑,紧抓着侍从的手也慢慢松开,他眼神慌乱,不知看哪处好。
他只觉得,自己不管做什么都被那男人随意践踏。
平安符,舞剑,制玉,再到现在的桃花柳枝。好像自己做什么,都要被这男人冷嘲热讽一番,甚至被当成垃圾,随意羞辱。
温时星在院子里不知坐了多久,他回想着过去府中日子的点滴,自己当真是那杂耍戏团里的猴子,卑贱又可笑。
旁边的侍从不断催促他起身,温时星拂开那人的手,自己撑着膝盖站起身。
他盯着那门,眼神仿佛穿过窗纱与朦胧的火光。身旁的侍从呆呆地看着温时星,那侧脸是这样好看,却也这样悲伤。
“您风寒未愈,还是先回去吧。”侍从轻声提醒,温时星却久久未回话。
许久,侍从看着他缓慢地转过身,即使借着月光,也看不清他的神情。
“我只是想,送我的哥哥一份薄礼……”
侍从哑然失语,温时星的声音很是平淡,他伸手想去扶着温时星回房,却被避开。
“你知道吗,我那哥哥为我做过多少事……”温时星突然抬头看向侍从,他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可眼中却是浓得抹不开的悲意。
只是一眼,侍从忽然觉得少夫人可怜极了,入府时日不长,即便从未亲眼见过所有,可府上到处都是议论着柳宗鹤对温时星的不好。
单凭那夜平安符一事,后来几位好心的侍女也下湖找了来着,可惜,并未有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