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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

话未说完,柳宗鹤立刻皱眉睁眼,脸上的不耐展露无遗,“你能不能让我安静一会儿?”

江醉捏着毛笔的手一抖,他再次看向柳宗鹤时,对方又闭上了眼。

他是知道的,柳宗鹤发火的时候向来口不择言,说出的话,做出的事都是直击别人的痛点。

可男人唯独对自己包容得很,今夜说出这样的话,是江醉如何也想象不到的。

书房一时之间静谧如空室,摇曳的火光颤动身姿,在纸上落下扭曲的影子。

“今夜若是不练字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江醉故意这般说到,他料定男人会如以往般,马上起身抱住自己的。

话音刚落,男人果然起身了。

然而,柳宗鹤却没有抱自己,他径直走向里屋,拨开薄纱,消失在视野中。

江醉彻底愣在原地,他微张着口,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这是什么意思?江醉上前几步,停留在薄纱后,里屋有张躺椅,柳宗鹤此刻安然躺在躺椅上,一手遮着脸庞。

当真要自己走?江醉忍住胸口即将喷薄的怒意,手上握着的毛笔也被用力摔在地上,他转过头走出屋外。

“刚刚发生什么了!”他随手揪过旁边提灯的侍从,凶神恶煞地问。

那小哥被这阵仗吓了一跳,一五一十地将刚刚的事情全然告知了江醉。

江醉越听心越凉,“就因为这破事?对我态度如此?”他转过脸,瞪着屋里的火光。

他甩开侍从的衣领,冷笑一声,大甩衣袖,离开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