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醉不服,他脸上的痛恨转为平静,他盯着那墙,笑得无比阴森。
云峰城里,桃枝柳树并不多,不过一下子烧光这些植物,满城不免弥漫着一股呛人的味道。
城主夫人一听说这个事,便立马赶到柳宗鹤书房。
果然,这小子没住在温时星房里。她愤然扯开白纱,走到躺椅旁边,伸手揪住柳宗鹤的耳朵。
“干什么!”柳宗鹤一下子睁开眼,看见母亲那张狰狞的脸,以及耳朵传来的痛意。
“你说干什么?你好端端的,烧什么桃花柳枝?”城主夫人甩开手,双眼瞪大,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再怎么生气,她还是没有拿出以往的威压。
“我爱烧就烧,这些俗物出现云峰城里污了我的眼。”说完,柳宗鹤又躺回躺椅上,剑眉皱得老高,神色很是不耐。
“就因为这个?你大可叫木工去砍了,搞得如此大费周章,大家还以为怎么了。”
夫人倒也没觉得有什么,既然儿子不喜欢,烧了就烧了。她见柳宗鹤又闭上眼,立刻啧了一声,拍其肩。
“起来!城门那边的人刚刚来传话,说是程青寒刚刚入城,你赶紧起来!”
躺椅的男人猛地睁眼看向母亲,他缓缓坐起身,“温时星知不知道?”
城主夫人奇怪地看了一眼自家儿子,这城门传话,向来只传城主和夫人,怎么会去报给温时星听。
片刻,柳宗鹤又突然起身,走到铜镜前,神色不自然地打量一圈自己。
“替我更衣。”柳宗鹤语气不好地朝旁边杵着的侍女道,侍女们一抖,纷纷涌上前。
这下,城主夫人才看明白。她走到儿子身旁,有些揶揄道:“怎么?和程将军比美啊?”
男人正低头看自己的腰带,母亲的话让他怔愣片刻,随即面无表情地说:“一个日日守戍边的粗野汉子罢了,能和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