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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江醉与温时星皆是一惊,江醉最先反应,他扶住身旁男人,正色道:“程将军,你不要太过分了,这粥…分明是柳少主的口味。”

程青寒蓦然一笑,手紧紧握在那碗沿边,“是么,照你的说法,这莲子粥加糖的吃法在红莲独我时星一人所有。那我也可以说这粥单凭口味,也该是时星的。”

江醉被回呛得说不出话来,一旁的柳宗鹤却陷入沉思,他回头看向温时星,莲子粥加糖,他也爱喝?

“再者您这吃法,不就是向我们时星学的?怎么,记性这么好?忘得一干二净了?”

程青寒的双眼仿佛一把锋利的剑,狠狠刺穿柳宗鹤的心。

什么叫,忘得一干二净?

准确来说,是在四年前。那场大雨,温时星哄骗程青寒,求得他帮自己打掩护,才得以跑出红莲城,与柳宗鹤见面。

如果想到有这一天,程青寒说什么也不会任由温时星胡闹。

那时的温时星与柳宗鹤已见过几次,柳宗鹤说了,每日午时若无旁事,基本都会来到这片峡谷处习武。

温时星远不及他那么自由,总是要找着许多借口,避开他人耳目才得以与之见上一面。

那日,本就乌云密布,眼看着即将大雨,温时星好不容易逮住父亲出城的时机,说什么也要去见柳宗鹤。

“这雨一下,你这小弱身子肯定生病,到时我还得在城主大人面前给你圆谎。”程青寒抱着剑,倚在树干旁,说什么也不让温时星出城。

“哎呀,我带上斗笠嘛,很快就回来的。”温时星扯着他的衣角,故意露出狗狗眼,又是倒茶又是捏肩,使出浑身解数讨好程青寒。

叼着尾巴草的程青寒斜睨一眼,拿剑柄敲击几下温时星的胸口,“那男的就这么好?”

说完,程青寒就看见温时星红了耳根,有些负气地甩开的衣袖,气鼓鼓地坐到旁边的秋千上。

问几句又不肯说了,平日里倒是小嘴叭叭地给自己讲那点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