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嘴角噙着笑,他的侧脸颧骨上有一块昨日程青寒踹倒后的擦伤。温时星深吸一口气,他看见的不止是擦伤,还有脖子上奇怪的痕迹。
“少夫人身体可还好?听大夫说,你往后再无这种可能了。”
这话让温时星心里一紧,然而江醉还没停,他端着药走近温时星身边,靠近其耳侧,“那个柳宗鹤送你的香粉盒子还记得吧?”
温时星立刻联想到什么,他下意识捂住耳朵,后退几步。
“想必你也知道吧,否则他怎么会无缘无故送你东西?”
江醉笑得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他虽脸上堆着笑,眼底却冰寒一片。他伸手搭在温时星肩头,“你知道他昨天和我说了什么吗?”
别说了,温时星颤抖着摇头,他不想听下去了,然而江醉不停嘴。
“他说还好你流了,不然这药都白用了!”
轰的一声,温时星感觉有什么坍塌了。
这句话像是压倒温时星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彻底崩溃了,温时星双目通红,身上止不住冒冷汗。
恶心、恐惧,原来男人不止厌恶他,还日日在算计这些事。
温时星近乎歇斯底里地推开江醉,药煲摔在地上,碎片混合药汁撒了一地。
“滚…”
江醉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装模作样地拿手比在耳朵旁,眉眼藏不住的得意,“您说什么?”
温时星皱起眉,忽然他伸手捂住嘴,整个人软倒在地上,恶心的感觉从胃里直达大脑。
“少夫人,这药不吃,你可好不起来啊。”说完,江醉甩甩脑袋,歉意一笑,“噢,我忘了,这药也就是给您补补身子,至于其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