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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以前柳宗鹤从不把江醉当侍从,也从不说这种话。

江醉感觉自己心里凉了半截,站在原地久久未动。直到柳宗鹤终于厌倦了,他低吼一声,“下去!”

周围其他侍从低下头,忍着窃喜,这江醉自从攀上柳宗鹤以后,一改从前态度,高高在上,真以为自己是个主子了。现在被柳宗鹤一吼,怕得话都说不上来。

待江醉被其他侍从架走,柳宗鹤依旧站在院子里。

他闭上眼,回忆温时星入府以来的所有事情。从那马车上被抱回来开始,温时星脸上就没有再对自己笑过。

怪异的是,明明都是一些不好的事,柳宗鹤却连细节都记得。记得温时星那张脸上所有的表情,恐惧,害怕,试探。

不知怎的,他突然很想看看温时星对自己笑起来是什么样的。

忽然,门吱呀一声,程青寒端着一个木盒走了出来。

“呵,这是谁啊?”程青寒白了他一眼,兀自走到树下,一手随意地将那木盒丢在地上。

本就没盖紧的盒子四散开来,里头摔出一些金银首饰。柳宗鹤随意扫了一眼。突然,一个熟悉的玩意映入眼里。

他健步上前,扒拉几下,从首饰堆里拿出一个破碎的簪子。

这不是温时星很宝贝的簪子吗?

“你怎么把他这个丢了?”柳宗鹤伸手拉住程青寒的肩膀。

对方不耐烦地抖肩,把他的手拍开,甚至还嫌弃被什么脏物碰了一般,扫了扫肩头。

“就你送的这玩意儿,留在身边我怕它给时星招邪。”

柳宗鹤被这话震住了,看了看簪子,又去观察程青寒脸上的表情,“什么?我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