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江醉是关在了那儿。
后门不同红莲府的其他地方,这儿不修边幅,到处摆放着干柴和木板子,地上也都是沙砾,隐隐还有股怪味。
温时星站了一会儿,才走到那个小房子里,推开门,里头幽暗潮湿,还有些许发酸的味道。他走到门边点亮烛火,霎时满屋子亮堂。
而江醉被五花大绑在太师椅上,露出的手腕被粗绳缠得过紧,显现出一圈深红色印记。
光亮让一直垂头眯眼的江醉皱着眉抬头,看见来着是温时星,他面上的表情一僵,“温时星…我已经挨过板子了,你还要对我做什么?”
听到这话,温时星先是有些疑惑,想到程青寒不会动用私刑。他绕到江醉身后,拉起他的衣摆。定睛一看,腰上果然包着一层纱布。
“柳宗鹤舍得你挨板子?”
温时星声线温和,但在说出这句话时,却让江醉心底一片寒。
忽然,江醉先是低低地笑出声,而后越笑越大声,如魔音般在整个房间里回荡。
一旁的温时星走到他面前,才发现江醉虽是笑着的,却好似癫狂般,满脸泪水。
“你知道吗?你一走,他就疯了。”江醉收回笑声,眼神阴恻恻的。
闻言,温时星心里咯噔一声,那江醉脸上继续带着笑,那些泪水像是断线的珠子止不住地掉,“他居然把我赶出云峰!你说他多狠心啊,我陪了他四年,到头来什么也不是。”
说完,江醉又陷入了无休止的大笑。烛光摇曳下,他那张本就狰狞的脸看上去愈发恐怖。
“他为了一碗莲子粥!”忽然,大笑的江醉又面色严肃起来,瞪着温时星,几乎要从椅子上跳起来,飞到他面前伸手掐他。
“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温时星淡淡地说道。
江醉的痴狂状态略微收敛,他抽着眼角,满眼不信,“不对,是他柳宗鹤先招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