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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做个发饰。”说着,在大爷惊愕的眼神中,用菜刀直接把鱼拍晕。

大爷以前处理鱼的时候都是交给隔壁屠夫做的,今日对方恰好不在,他一个老人家宰鱼还是有点吃力,又不好意思叫客人来帮忙。

谁知这柳宗鹤下手快准狠,这鱼刚要挣扎就被拍晕在砧板上。

“我们木头都是在河对岸砍的,我劝你别去,这段时间村里都没人去那边,危险得很!”大爷捡起那晕的鱼,开始宰割。

柳宗鹤转身洗手,沉吟片刻,“您这儿有镰刀吗?”

“你该不是真要去砍树吧?要不等我们村里男人回来,一起去也好有个伴。”大爷家里自然是有镰刀,只是现在男人们去别的地方卖东西赚钱了,得过一阵子才能回来。

对面很大一块地方都是食人部落的,具体划分他们也不清楚,有时候还能看见就在对岸徘徊。为了性命,大家伙都是带着各种刀枪进的雨林。

现在柳宗鹤一个人去,大爷还是很担心的。

“没事,我只需要砍一颗树就够了吧。晚上的时候,您借镰刀我用用。”说着,那大爷还想劝劝他,柳宗鹤打断他的话,“对了,这事千万别和外边那个小公子说。”

见他去意已决,大爷也不好说啥,于是努努嘴,指着柴房的方向:“那儿有几把镰刀,你看着带。”

柳宗鹤笑了一下,“多谢。”

温时星果真倔得很,吃饭都不怎么爱搭理柳宗鹤,给他夹菜偏偏不吃,还留碗里剩着。

“这小脾气。”柳宗鹤看着那个气呼呼的背影,转头把他碗里剩下的饭菜全吃了。

大爷看得一愣一愣地,他伸手拍拍柳宗鹤,“那是人家吃过的。”

“我知道啊。”柳宗鹤说得理所当然,一边往嘴里塞,一边称赞大爷手艺好。

仅仅在这儿一天时间,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几日的死里逃生,柳宗鹤像是被磨平了锐角,变得温和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