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柳宗鹤根本不在乎,他再次问温时星身上有没有哪里疼。
“我没事,你的伤……”温时星歪了下头,去看那个口子。柳宗鹤连忙拿手去遮,挡住温时星视线。
自打那日在亭子前失了理智,在温时星面前杀人后,他总怕被温时星看见血一类的东西,担心唤起温时星当时不好的记忆。
虽然这记忆全拜自己所赐。
“没事,小伤。”柳宗鹤随意抹了一下脖子,站起身,不着痕迹地用衣领挡住。
“我来收拾这儿,你去弄你的包袱吧。”说罢,柳宗鹤开始弯腰去捡满地的杂物。
温时星心里一阵不是滋味,他盯着柳宗鹤的背影,这男人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是因为自己。
尤其是脸上,那眼角下被鹰抓伤的口子。至今的疤痕也去不了,原本那样好看的脸,却落了个这样的痕迹。
倒是柳宗鹤一点儿也没提这个事,也不见他关心自己的脸。想着想着,温时星走过去递了一块手帕,“这是大爷给的手帕。”
柳宗鹤回头,看见温时星低眉不自然的表情,他心里顿时像抹了蜜,一阵甜。
这也算是关心吧?柳宗鹤脸色抑制不住地笑,他盯着温时星的脸,眉眼一股子傻气。
见他不拿着,还傻兮兮地对自己笑。温时星也不含糊,没好气地把手帕砸在他胸口,接着转身去整理包袱。
柳宗鹤手忙脚乱地护着怀里的手帕,看着温时星的背影笑得更深了,他可舍不得让这手帕沾了自己的血。在手里宝贝了好一会儿,才仔仔细细地塞进衣里。
忽然,屋外嘈杂,一个尖利的女人嗓音传进屋内。
温时星不用看,都知道是谁。只见那寡妇又是涂着各种各样的胭脂水粉,像个荡漾的芦苇闯进屋里。
“哎哟,你这大晚上来我屋里,给人知道了,我老脸往哪搁!”大爷不敢去碰寡妇,只能在旁边跺脚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