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依依低头看去,对方穿着靴子因此没有露出脚伤。
“你受伤了?怎么看不出来!”
见她不信,柳宗鹤也不含糊,直接把靴子脱了,撩开裤腿,露出抱扎得严严实实的纱布。
“这还能有假?两个伤口,别提多疼了。”说完,柳宗鹤拿起地上的靴子,又想起什么,指着自己的眼下道“你看,我这儿也是口子啊。”
“是谁把你脸伤成这样?平白添了个这么丑的痕?”依依皱着眉头靠近,伸手点在柳宗鹤的脸颊上。
此时,正在偷听的温时星,透过纱窗看到这一幕。这小妮子真对柳宗鹤动心了?他视线落在那双纤纤玉手上,忽然心里没有刚刚那般看好戏的姿态了。
“这都过去多久了。”柳宗鹤借低头穿鞋的功夫,躲开依依的碰触。
然而小姑娘没有善罢甘休,“过去多久也给你脸上留疤了,这多难看啊!明明你相貌如此……”
说着,依依停了嘴,半是惋惜半是不解地盯着柳宗鹤。
见她这般激动,原本柳宗鹤想调侃几句,忽然看见她半脸巨大的伤痕,心里没有了玩笑的意味。
旁人不过是小小的伤口,她都能这般在意。换作自己,这火烧癍又用了多久才接受呢?
兴许,刚刚的话也是小姑娘为自己鸣不平。
二人对视片刻,依依转过身坐到板凳上,闷闷道:“总之,去了南城就要避开那些人,免得和我一样。”
此话一出,门外的温时星和柳宗鹤皆一惊。这脸上的火烧癍真是那些人所为,柳宗鹤心里涌起一丝不好的念头,别是这小姑娘经历了些旁人想象不到的痛苦吧?
“什么叫和你一样?”
这话一问,小姑娘也愕然了。她转过头看着柳宗鹤,对方确实是一副担心自己的模样,那张姣好的面容也如自己一般,被打了个一辈子都去不掉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