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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太过旖旎,醒过来时,季星辰的脸颊还是热的。
霍容身上的荷尔蒙的味道同时具备隐隐的侵略性与包容性,在她的睡梦里幻化成了新婚之夜男人无止境的索取。
据说最长的肌体细胞可以传承保留六十年的记忆,季星辰捂着被褥坐起身来时,精神依然沸腾兴奋。
霍容离开了。
他昨晚合衣入眠的地方,银灰色的被子外一个浅浅的凹陷。他睡前读的书摊开放在床头。
季星辰起身,想要把书放回书架,捏着书走了几步,又舍不得的放回了原位,按照他摊开的角度,重新放好。
洗漱完毕,季星辰出门。
一开门,一双棕色的皮鞋出现,季星辰抬头,面前站着的,是那个扎着马尾的女佣。
已经数日没有看到她了。
随即,季星辰反应过来——这人明明是自己与霍容新房里的女佣,为什么出现在霍家老宅。
女人全然不在意季星辰脸上僵硬的表情,依然毕恭毕敬的举高了手里的象牙白托盘:“太太。”
一粒药,一杯水。
季星辰觉得荒唐,也同时觉得恶心。
她维持着开门的动作,直视着那个女人。
女佣见季星辰站着不动,笑了笑:“霍二爷说,您要是想不起来他合同里写过什么,他不介意领着您再读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