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禹城后退一步,打过人的拳头松开,又插回衣兜,再次恢复为彬彬有礼温润如玉的学生会主席模样。
仿佛他刚才踹的那一脚揍上去的那一拳只是错觉。
暨辰缓慢地把头扭正,顶着肿了半边的脸眨眨眼,看着站在面前气息内敛玉树而立的张禹城,突地骂一声“妈地”遂捏紧拳头冲上去,张禹城这回眼皮子都没抬,一脚踹上来就把人给踹回墙上。
“艹!”暨辰疼得弯腰抱住肚子,冷汗自额汗滑落,又顶一张半边红里透紫的脸,看起来既可怜又凄惨。
与暨辰相比,张禹城就像只伺机以待的豹子。
冷静,沉稳而无声。
暨辰捂住肚子半晌,才能稍稍直起腰,他“嗤”一声,又因扯痛脸颊倒吸一口气,抬手摸摸脸,暨辰咬着牙一边忍痛一边冷嘲热讽道:“藏得挺好啊,别人知道他们外表温文儒雅的张主席实质上是个凶残危险的人吗?”
张禹城压根没理他这茬,只道:“不准再对倪路出手。”
暨辰像听到什么笑话,“倪路是个什么东西,值得你这么护着他?”
张禹城上去又是一脚。
“唔!”
暨辰被踹得整个背贴到墙上又滑落下来,这次他抱住肚子半天都站不起来。
张禹城垂下眼帘冰冷的视线透过浓密的睫毛刀子一样扎在暨辰身上,“在我面前,说话注意点。”
暨辰抬起惨白的脸,眼神凶狠,“我t想不明白,在我面前,闲忻开口闭口都是你,说你和他从小一块长大,说你对他一直很好。你就是这么对他好的吗?在闲忻被倪路逼转学后,不仅帮他说话住一间宿舍还这么护着他!”
张禹城微微蹙眉,“闲忻转学这件事与倪路无关。”
暨辰艰难地扯开嘴角,无所谓地笑笑,“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