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银冠,没有银簪,披散的头发遮住了脸颊,变得消瘦,嘴唇失去了颜色,像是受了什么重伤,狭长的眸子一如既往似深渊般漆黑,可仔细看,那眼神却是空洞的,如死水般沉寂,浓重的情绪让人喘不过气。
他就这样站在树下凝视着‘自己’。
宴林愣了一下,就迅速回过神,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会这么狼狈?
他不是当世第一人吗?渡劫期的修为谁能伤他……
一时间两人竟然另类的对视起来,时渊一动不动地看了‘他’良久。
就在他以为会这么僵持下去的时候,泛白的薄唇轻启,开合了几下,自语呢喃声音小到他根本听不见,只有一个字隐隐约约传过来:“……错……”
宴林听的一头雾水,却感觉周围的东西变换起来,对面的时渊此时抬着手,以掌心对着他正缓缓收拢……
宴林觉得视线震动的更加厉害,剑从岩石里拔出来跃起,迅速上升,最后稳稳停在空中。
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迫使剑身曲折。这种不得不执行的命令感,来至于剑的主人。
他想折断这把剑——
剑发在空中不停抖动,发出阵阵悲鸣,它在伤心,在悲戚。
它的主人不要它了。
而时渊只是冷冷的漠视着,不为所动,像极了当初一剑杀了他是的狠辣。
想象之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他甚至没来得及思考,之前的白光一闪,他又换了一个地方。
这是……一个类似祭台的地方……
六根巨大的石柱上面刻着复杂繁重的符文,地面是一个启动中的灵阵,以六根巨柱为界,巨大的灵阵里套了无数细小的阵法,一笔一划都泛着光芒,圣神而敬畏,灵阵里面站着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