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对上这个人,演戏他也心虚,因为无论你怎么隐藏,他都能够剥开虚伪,看见你最真实的灵魂,所以没必要做无用功。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脸上便划过一丝冷意。

他一向讨厌‘下人’这两个字。

宴林却没有一点收敛的意思,看着他冷下来的脸,顶着视线,放任自己靠在身后的门上,一副闲适的样子:“怎么,你还想和我干一架?”

安瑾年盯着他没说话。

“你没看见我穿的衣服吗?你要是真打了我,就是三小姐也保不住你。”宴林说话语气上扬,十分嚣张,毫无世家子弟的修养,硬是将自己那个纨绔派头坚持到底。

作为一个纨绔就该有纨绔的样子,谁最不能惹,就得去惹谁,耀武扬威的感觉也该体会体会。

空气安静了几秒,安瑾年站直了,拉开距离,眼里的冰冷依旧,声音低沉能听出丝丝的不悦:“你倒是敢说……”

和上一世一样的语气,一样的表情,熟悉的感觉让宴林的反逆心理顿时被激起,抬眼看他:“这有什么不敢说,凭现在的你,根本动不了我。”

话音一落,宴林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一阵阴影袭来,脖颈被人紧紧握住抵在门上,呼吸被攥在手里,他本能的微微扬起头,对上了那双深沉复杂的红色眼睛。

“你似乎很了解我。”

呼吸落在耳边,和带着凉意的手形成鲜明对比,湿热的温度让他心间一颤,好像每一根汗毛都立起来了,可他却管不了这么多。

这速度,这气势,分明是金丹中期——!

这个怪物——!

宴林执着的死死盯着他。

只是二十岁而已,就有这种天赋修为,要是以后他甚至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