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剑修的衣衫上,多了一片红色。
晏林怔了一下,笑了。
一只手扯着那银纹布料,瞅着染红的地方,不错,好看。
同时,他的意识也陷入了一片黑暗。
晏林的头靠在时渊的腰上,身体没有滑落在地。
时渊垂眸,清辉的眸子凝视着晏林沉睡的脸。
半晌,他脱下自己的外衫,可看了一眼那块血渍,还是从腰间储物袋里拿出一件崭新的银纹外袍,披在晏林的身上,随后,弯下腰,将他抱了起来。
正待他转过身,前方凭空之中一道红光剑影斩下,疾风呼啸而过,带起白色的衣袍和发丝,绿草横飞,直接将地面辟出了一个深深的沟壑,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时渊抬眸看过去。
安瑾年暗红色的眼睛微眯,眸子一片冷色,盯着前方的时渊,还有他怀里抱着的人。
他的仔细的打量着青年的每一寸,即使外袍遮住了大半,可暴露在空气里的红痕与血迹都无比的刺目。
之前的外袍,现在的模样,安瑾年的眼底闪过一丝暴怒的肃杀。
“时前辈破开镜门,直接带走一个小辈,怕是不太合规矩吧?”
安瑾年脸上依旧带着笑,语气也算恭敬,只是挡住去路的身体却没有挪开半分。
随后又似笑非笑的开口:“不如,前辈将人交给我,我和卿和本是一队的,刚刚因为些意外走散了,如今他受伤,我也有责任照顾,算是将功补过。”
白衣剑仙置若未闻,只是漆黑深邃的冷眸,看了一眼怀里脸色越发苍白的人,眉间微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