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答应他。”宴锦开口问道。

即使自己再不愿意把他留在这里,再不舍,却还是不愿意违背他的意愿。

宴林顶着他审视不悦的目光,收起了平时散漫的样子,讪讪的笑了笑,像极了小时候闯祸后的温软。

“我也没办法,刚才那种情况,我们根本拒绝不了,还不如顺了他的意。”

先不说方才时渊祭出了折乌,一副凛然要动手的样子。

就是那师徒之契,他额间的三道银纹,也是一大难题。

在他看来,除非自己有朝一日,境界修为功力高过时渊,又或者时渊废了这契约,否则他永远无法挣脱,即使是加上他爹的合体期修为,也无济于事。

因为在渡劫期境界面前,他们根本不够看。

所以,不就是当徒弟嘛,他当就是了,只要不杀他,活着总还是有办法的。

宴锦摇了摇头,深深呼出一口气,神色间既是无可奈何,也有一丝无奈的沉重:“只要你不愿意,无论如何,我也会带你离开。即使他是时渊,只要我们浩然仙府倾尽全力,总还是有办法护你周全,你明白吗?”

所以,不要总是自己一个人面对,也不要把他们都排除在外。

晏林眼神微动,抬眸对上那双眼睛,如幽夜一般的暗色如同旋涡一般将他牢牢拴住,眼底的担忧和紧张是那么的明显,复杂而浓烈。

他像是无法承受一般,本能的错开了目光。

目光闪烁,语气低了低:“没事,有个渡劫期的剑祖师傅,是我的荣幸,别人求还求不来呢要是宴白知道了,肯定嫉妒羡慕,况且,我要是真学有所成,也能给浩然仙府挣些脸面。”

不至于拖累。

以后再是有人提到浩然仙府,脑子里想的,就不仅仅是仪清仙君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