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应内心的点了点头。

说的很干脆:“恩,怨的。”

他的声音诚然,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另一个人,没有丝毫的慌乱,真诚的直白。

其实这个问题他还是挺奇怪的,居然问他怨不怨,这样怪异的问题,他只能认为这个人已经把他当做徒弟了。

所以才问他,在意他的看法,担心他心生怨念,毕竟整件事情都未经过他的允许。

若是真的在意,那就大方告诉你,膈应死你。

原本僵住的嘴角,不可察觉的又上扬了几分。

窃喜的等着对方变脸,脸色难看的拂袖而去。

时渊静静地看着他,半晌,平静无波的脸上没有一丝裂痕,那双眼睛敛着深色,漆黑的摸不透。

他抬起手,白皙修长的手轻抚在宴林的脸上,带着丝丝冷意。

宴林瞳孔紧缩。

感觉自己脸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掌心的触感是那么明显,眼角的余光甚至能看见他衣袖上银色的暗纹,檀木的熏香钻进鼻子。

愣神间,只听他低哑的声音响起:“怨,也只能是我徒弟,若是你拜他人为师,我便杀了他……”

这样你还是我的——

人一死,这师徒之契便自动解除。

冷漠的声音寡淡森然,像是一把冰刃刮过神经,漠视而霸道的宣告着他的所有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