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直到次日两个剑童送来正式场合的内门弟子服,也不见他们的影子,如此一来,宴林也就不抱希望了,真真正正死了心,老老实实等着收徒礼。
他墨迹的在屋子里捣鼓了一阵子,推开门,时渊已经背对着他,站在屋外的凉亭里等着。
宴林认命的闭了闭眼,深深呼出一口气,迈开腿往外走。
他盯着那人的背影,一步步靠近。
今天时渊穿着比平日繁杂,三层的银纹锦袍,玉带束腰,外面套了一件及地的外袍,一头皓雪白发一半银冠束好,一半披散,发尾处系了一条白色发带,发带的尾部有一颗蓝色琉璃珠。
挺直的脊背似一把寒霜剑,巍然屹立。
或许是感觉到身后的动静,他微微侧过身,回头看他。
周围还是飘着小雪,两缕白发落于胸前,冷冽容貌染着清晖,漆黑如同黑夜一般的眼睛看着他,不似明月,不似艳阳,就是那可望不可即的辰霄。
宴林脚步一滞。
心间不知为何一阵心悸,脑海里快速闪过一个画面,像是流星划过,却徒留那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好像……见过这个画面……
“走吧。”
对面的人凝视了他半晌,开口道,原本冰冷似一条直线的薄唇,上扬起一个极小的弧度。
他第一次见这个人笑——
或许是感觉到对方的情绪,宴林眼神微动,几秒后低了低头,抬脚朝他走去。
那一抹怪异的感觉,如同冰雪之间加了一股清风,荡漾在他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