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他每一世都英年早逝,没喜欢过谁,也没人喜欢过他,是没一点这方面的经验,只能将憧憬濡慕当成爱慕来说。

至少他第一世就是如此看待宴锦的。

他说的越清楚,目光越真诚,对面的人脸色越难看,像是镀了一层冰霜。

等宴林话音一落,周身的剑意像是失去了控制,倾泻开来,对面站立的人蓦地一挥衣袖,凛然的剑气四溢。

只听轰的一声,远处蜿蜒的山峰消失了一个山头,山体倒塌,掀起灰蒙蒙的一片尘嚣笼罩在山尖。

空旷的荒山半腰处,宴林被吓得一个激灵,冷汗涔涔,眼睛左右看了看,没看见折乌的影子,才松了一口气。

然后硬着头皮,又恢复了不紧不慢的样子。

时渊微眯起眼,漆黑的眼睛不掺一点杂质,仿佛看着他颤颤巍巍的灵魂。

这样凌然的目光盯了他半晌,紧抿的弧度绷的很紧,好一会儿才开口:“你很好”

宴林心中一喜。

以为得了势,终于惹得他厌恶。

这剑祖常年在雪峰,甚少出去,整个一千多年里,没有一点他与旁人相好的风声,境界和剑法的传说倒是一打接一打。

一个人活的像一个避世已久苦修的老和尚,如今看来,果然扛不住了。

他脸上却是不好意一般,稍微委婉道:“如果师尊觉得碍眼,不妨解了我身上的师”

不等他说完,对面的人扔给他一个深井无波的眼神,方才的那一丝紧张消失,随化作一道流光,御剑离开。

宴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