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听说云境派二公子安怀成,与境主安怀亭的沉稳不一样,性子豪迈直爽,有一说一从不藏着掖着,今日一见,果然厉害,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讽刺时渊。

够胆子!

舒源一听,脸抽搐了一下,当即一股火苗子又冲上头,提起剑往前走去,声音压着火气:“安怀成,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个人这么欠砍呢。”

而作为当事人的时渊却不以为意,连细微的眼神都没有变化,只是淡然的看着安怀成:“所为何事。”

安怀成看了舒源一眼,对他暴怒的样子不以为意,目光还是落在时渊身上,见对方面不改色,冰冷寡淡,也无所顾忌。

本来他今天过来,就是找时渊理论的,如今人已经出现,那他就直接说了。

一字一句分外清晰:“既然时长老开口,安某也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今日前来就是想问问,遗迹盛会当日七长老突然来云外天所为何事?还有您当日可是去过我三妹的院落。”

安怀成定定的看着他,偌大的广场似乎陷入了死寂,所有人都看着时渊。

有的目光坚定不移,有的有个心存怀疑,毕竟这流言绘声绘色,所有人都想知道,却无人敢问。

这时宴林也细细盯着。

时渊微微转过身,一身白衣皓雪,衬得他轮廓如寒冰雕琢,只是那双眸子却如幽潭般平静无波。

只听他面无表情的道:“去过,那如何。”

围观的众人里,安谨年站在一旁的角落,微微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只有隐约的看见他下颚的线条和微微上扬的嘴角。

安氏兄妹一滞,随即变了脸色,双拳紧握,一副仇深似海的样子。

宴林心中一沉,果然如此,他真该谢谢安怀成替他问了他想问的话。

而一旁的成霜与舒源也为之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