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多年,何时被人这么冒犯过!
今日他血脉异动,灵气不稳,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将他杀了,以绝后患!
宴林盯着那张脸,沸腾的杀意再也掩藏不住,顷刻之间四散开来。
安瑾年感觉到周围的变化和这厚重的杀意,心绪却稍微平复,缓缓站起身,背靠着树干,擦过嘴角的血痕,看着手背上的血色,笑了笑。
抬眼看他,目光微暗,却恢复了几许清明:“这一掌打得好”
宴林右手握拳咯咯作响,胸膛微微起伏,眼睛死死盯着他嘴角的笑,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脸色阴沉的难看,浑身的灵压气势没有半分消减。
好一会儿,才稍微控制住自己的火气,声音压得很低:“羞辱我,你就这么开心?!”
“羞辱?”安瑾年目光一冷,嘴角的笑意隐下:“我若是想羞辱一个人,会有一千种手段,但绝不是方才”
说着他缓缓走了过来,月色中,双眸的红光似乎变淡了些许:“所以,师弟你还是不够了解我啊。”
他摇了摇头,惋惜道。
随后又说:“你看不透别人的善恶,老喜欢自己胡乱揣测,觉得他是善便是善,是恶便是恶,好似一切事情顺着你的想法发展,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到最后,你只会把自己给绕进去。”
这平淡的语气,他竟听出了一丝怒其不争的叹息,此时的他恍若真是一个相亲相爱的师兄弟。
可他是吗?
除非他再傻第三次!
宴林不为所动,心里是半分波澜都没有。
“不过,现在不藏了倒是好。”他笑了笑,对这杀意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