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声音落在风中。
“并未”
他怎么会厌恶呢……
漆黑深邃的眼睛凝视着宴林,那幽静如海的眼里并未有一丝的厌恶,只有一团厚重深沉的情绪,让人喘不过气。
这浓烈的情绪像是白色的染缸滴入一滴鲜红的染料,顷刻晕开,宴林心里划过一丝异样。
这样的眼神,似乎似曾相识。
时渊看着他,接着定定的开口:“……只有他不行……”
安瑾年挑眉,对落在身上的否定不以为然,唇角弯了弯,微红的眼底划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以他对时渊这个人的了解,无论对错与否,他从来不会解释。因为不管结果如何,凭着他的地位与修为,他都有能力一力承担。
可他不知道,现在的宴林,已经知道他有记忆这件事,任何时候,他的出现与干涉,只是不断的提醒宴林,他们曾经的所作所为,有多么的深刻。
如同一根钻心的刺,扎在心里,拔不出来,自然不会原谅。
他宁可把他们所有人往恶的一方推开,也不会相信他们是抱着善意而来。
毕竟两世的怨恨,岂是说散就散的。
安瑾年垂眸,看向掌心,好似他手里这半截木簪一样……与其再给他一次,不如在手里折断。
“那师尊说谁可以。”宴林开口像是认真的问到。
时渊只是看着他,不发一言。
宴林莞尔:“既如此,师尊还是别管我的事情,我与谁结为道侣,都与他人无关,更不用师尊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