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他讨厌那人,却也不想做一个任由他人拿捏摆布的傀儡。
他吹开脸颊上细碎的发丝,盯着眼前的人,目光中多了几分乖戾,嘴角嗤笑,略带惋惜嘲讽:“那阁下的消息可就不灵通了,时前辈当初收我为徒,不过是看在我爹的面子上,再加上当时我性命垂危,才出手相救,如若不然,我与他怕是互不相识……更何况,我虽是他的徒弟,可他什么法术招式,都不曾教我。”
说着他瞥了一眼,又开口:“这种有名无实的师傅,怕是不算吧……”
“所以,你要是想以我要挟他,怕是一点用没有。要不我帮你出一个主意,你去把成霜掌门绑来,说不定,他马上就能出现在你面前……”
白色的鬼面遮住了这黑衣人所有的情绪,宴林猜不透他的想法,只看他听完一席话后,轻笑一声。
“油嘴滑舌。”
紧接着又听他说了一句:“可我这个人一向只相信自己,是真是假,一试便知。”
宴林嘴角笑容不变,可笑意却未达眼底。
这时,旁边坐着的黑衣人又向前走了一步,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朝他伸去,越过他的脸,将他头上的银制发冠取了下来。
鸦羽般的青丝没了束缚,瞬间倾泻而下,长长的发丝有的披散在身后,有的搭落在身前,精致的脸庞欲遮欲掩。
方才清冷矜贵的少年,霎时多了一分昳丽。
宴林灵力被封,双手被缚,只能任由他动作,不过对方这去冠的行为,却他皱起眉,丹田之中不知为何也多了一丝热度。
黑衣人细细打量一番,似乎很是满意:“样貌果然生的不错,确有宴夫人几分真传。”
听见他母亲的名号,宴林一厉,目光审视的抬眼看去:“你认识我母亲……?”
“有幸见过一面,气韵天成,是一个一眼便可魂牵梦萦的美人。”黑衣人耐心的回答道。
他母亲在他出世后不久便去世了,从小到大,除了她清婉的名字,他连画像都未曾看到过。
宴林目光一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