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看着一直在偷瞄折乌的人,眉心一凝:“离开。”

一直偷瞄的目光收住,侧眸看着时渊,神情震惊:“走?你的剑不要了?”

时渊不为所动,只是看着他,意思很明显。

他撇了撇嘴,身体妥协,但嘴里却不甘不愿,三步一回头:“这么好的剑你居然不要了,简直暴殄天物”

二人渐行渐远,宴林却看着那破庙。

他真要将折乌丢弃,扔在这深山荒庙之中吗?

他可是剑修啊……

一日傍晚,时渊静坐于一棵银松之下,自己则在旁边升起一堆篝火,手里拿着一根绿枝丫不停的拨弄着,盯着赤红摇曳的火光,回想起时渊扔剑时的表情,还有这几日神情的变化,得出一个结论。

“我看你明明不想扔了那柄黑剑,为什么非要这么固执?”

没人回应,他瞅了一眼旁边闭目养神的人,手支着下颚,微微扬起脸,上下瞅了一圈:“我猜猜,你周身灵气充裕,却没感觉到修为,应当是被什么人封住了,为什么?是因为犯了什么戒规条律吗?还是说和那柄黑剑有关?”

宴林也竖起耳朵。

时渊缓缓睁开眼,眼中一片冰原。

“无人教过你,闲事莫问吗。”

他被这眼神一盯,感觉这身前的火堆跟失了温度一样,他不敢直接对上时渊的眼神,只能偷偷用余光看,嘴里喃喃自语。

“太凶了,果然和我爹说的一样,长得好看的人都是有脾气的,以后我们结为道侣,你怕不是天天欺负我”

说着,他眉目一转,脑袋往时渊的方向靠了靠,故意小声嘀咕:“不过你放心,我皮厚着呢,能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