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只能等。

七日一过,舒源早早便来到了魂池门口。

峰顶,黑压压的乌云透出几缕阳光,渐渐散开,阴冷可怕的气息逐渐变淡,舒源知道是时候了。

他一进去,却发现人已经站在了池边。

其实来之前,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可当他亲眼见到他的模样,心中任是一片冷凝。

衣衫与白发早已湿透,洁白的颜色染上了一层淡红,那是血晕开的颜色,苍白的脸如同断了生气,周身没有一点灵力修为,他目光死寂的站在那里,像是随时就要消失,融入周围一样。

舒源目光一缩,瞬移过去。

他取出了一张狐裘披在他身上,右手化掌,不断的朝着他输送精纯的灵力。

一近身他就感觉到可怕的寒气朝他袭来,不过片刻,扶住他的左手已经感受到了冻伤的刺痛。

当今世上,能伤他们的寒气,也只有极寒之水。

身边的人胸膛微微起伏了一下。

舒源扶助他的手,被轻轻拂开,人蹒跚的往前走了两步。

舒源见此一阵恼怒焦急:“你现在伤重!还逞什么能!”

孱弱的人没有回头,只是固执的往前走着,可不过几步,下一刻,却蓦的吐出一口鲜血,明明应该是厚重的艳红,此刻却浅了许多。

舒源心霎时一紧,立刻上前,可这时周围却出现了异动。

时渊的周身蒙上了一层温润的薄光,整个魂池突然刮起一道狂风,强烈的风劲将他团团围住,形成一道光圈,点点荧光不停从时渊的身体溢出,逐渐消散在周围,融进一草一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