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一刻,成霜叹了一口气,收回视线,抬手又捏了一颗白棋。
“其中缘由你不必在意,你就老老实实听掌门师叔的话就行,师叔活了一大把年纪,又不是小孩子,还会无理取闹不成,再说了,师弟他本人可是亲口同意的。”
说着手中白棋落下,凛然的脸上多了一丝意味不明的味道。
观临沂看了一眼棋局,神色难辨。
“七师叔到底为何受伤。”
渡劫期剑修,普天之下,能真正将他伤到闭关的人又有几个?
不,他一个都想不出来,打成平手已是不过一二,伤他,绝无可能,所以他思来想去也只有一种可能。
他自愿受伤。
成霜嘴角的弧度隐下,静室之内气压骤降,隐隐带着一股不易察觉的怒气,威亚变成一道道凌厉而细小的剑气。
成霜转过头,抬眼看着身边的年轻弟子,沉声道:“记住,不该问的,永远不要多说一个字。”
下界
其实那天宴林是向韩启声提过离开的,可他话还没有说出几句,就被某人拦了下来,硬是让他再待些日子,几番来回,宴林也不好再拒绝。
居无定所的游荡了好些日子,暂时多呆一会儿,也不是什么坏事。
闲来无事,宴林顺便问起他们斩杀高陵之后的事情。
据韩启声说,高陵死的当日天露异象,整个镇子的人都发现了不对劲,可平日里他们受尽了压迫与剥削,只要这天象有异就是高陵在做法,总是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所以他们是丝毫不敢靠近,只能躲在屋子里偷偷看着异象逐渐消失。
这一躲就是一整天,直到那个一直站在高陵身边的年轻人通知他们高陵死了,他们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