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怕是镇上出了新鲜玩意儿,小孩儿玩心起,耽搁了时间。
宴林吃了一串还觉得不够,便又进屋拿了一串,终于在咬下倒数第二个糖葫芦时,拐角处一个人走了进来。
宴林见此,立马站了起来,兴冲冲的朝着前方走去:“你们可算是回来了,要知道我可是等”
当人完全显现出来,宴林看着对面的人,后面的话便完全消失在了喉咙。
原本整洁的衣衫有些狼狈,袖口与衣摆都破了好几个口子,周身围绕着一道道可见的真气,胸膛沉稳的仿佛收敛了呼吸,右手执剑,剑锋折射出冷光,手臂紧绷的微微抬起,好似下一刻便是凌厉的一招。
显然他经历过一场恶战。
或许是听见声音,他抬起头,视线落在宴林身上。
宴林看着他,眉心一凝。
他从来没有见过韩启声这幅样子,原本清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看到他后,嘴角如同往常一样上扬了一丝弧度,像是微笑,可眼底不曾有一丝笑意,那一丝弧度多了几分豁然中的无奈与冰冷。
甚至那双清澈的眼睛还有未散的杀意,翻腾的戾气沾着血,如同一把刚出窍的长剑,虽未染血,却已杀气肆意。
而这个未散的杀意,是冲他而来。
为什么?
只听他开口:“……宴兄。”
宴林感受着前方强大的威压,愣神似乎只是片刻,三世之中他见过了太多的风浪,即使来得突然,他的心中也十分平静,毕竟现在没有修为,逃也无济于事。
如往常一般的目光在韩启声周围扫了一圈,将手里剩下的最后一颗糖葫芦放到一边,往前走了一步,像是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小铃铛呢?”
韩启声盯着他,声音有一瞬的不自然:“……被人带走了。”
宴林皱眉。